在一個寒冷的冬晨，佛蒙特州
立大學的招生辦公室裡，恆溫器被
調得很低。校長伯格（David Bergh）
打趣道：「這是我們提高效率的措
施之一。」他的辦公室就在同一棟樓
裡。
伯格是在開玩笑，但他所指的
卻是極為嚴峻的問題：由於入學人
數和收入急劇下降，這所公立大學
系統正努力削減巨額赤字，一度面
臨永久關閉幾所分校的威脅。
儘管人們更多關注的是入學人
數下降，如何以越來越快的速度導
致私立非營利性大學倒閉，2024年
至少有17所，公立大學也面臨著生
存危機。全美各地的州立大學正在
合併，校園正在關閉，其中許多位
於高等教育資源本就相對匱乏的地
區。
資源匱乏地區影響大
伯格說：「公立大學也無法倖免
於高等教育面臨的挑戰，我們已經
看到了這種情況，而且還會看到更
多，在一些更偏遠的州，這種情況
尤其嚴重，這些州確實需要平衡有
限的資源，同時又要維持學生的入
學機會。」
佛蒙特州就是一個典型案例，
暴露了政治和其他現實因素如何使
公立大學難以適應所面臨的問題。
佛蒙特州眾議員、佛蒙特州立
大學系統董事會主席迪金森（Lynn
Dickinson）說：「傳統大學適齡人口
的減少、校園的過度建設、勞動力
市場對專業需求的變化，這是各地
都在發生的事情。」
賓夕法尼亞州、喬治亞州、加
州和明尼蘇達州先後出現公立大學
合併，俄亥俄州和威斯康辛州有公
立大學已經關閉。新罕布什爾州正
在研究公立大學和社區學院的合併。
當州立大學和學院校園關閉
時，對其周邊社區的影響可能是災
難性的。威斯康辛州奧塔加米縣的
政務官尼爾森（Thomas Nelson）說，
當地一所大學分校關閉前，學生和
社區對於有一所「近在咫尺」的大學
深感自豪，但由於入學人數長期下
滑，該所分校將成為自2023年以來
該州第六所關閉的公立大學，「這所
大學在我們社區已經有60年了，現
在它沒了。」
社區反響強烈
受影響的不僅僅是學生。尼爾
森說，在許多農村縣，「除了大學，
真的沒有太多其他東西了。所以這
對經濟將是毀滅性的打擊。它將扼
殺就業機會。當他們與其他擁有更
多便利設施的社區競爭時，這將是
對他們的又一次打擊。」
關閉這些校園會引來政客的干
預，他們對所在地區的公立非營利
性學院是否關閉擁有更大的控制
權。賓夕法尼亞州高等教育系統前
校長格林斯坦（Dan Greenstein）在該
州入學人數下降近五分之一後，他
領導了一項重組計劃，將該州六所
原本獨立的公立大學合併為兩個系
統。
當關閉佛蒙特州校園的提議遭
到公眾和政治阻力時，州府官員讓
步了，決定改為合併校園，裁員並
削減項目。這也沒有順利進行，導
致了吵個不休的公聽會、「不信任」
投票、宣布後又撤銷的計劃，以及
校長和總學監的頻繁更替。直到今
年關校踏入第二年，大眾才逐步開
始接受現實。
早在新冠疫情之前，佛蒙特州
立大學學生不
足就已經敲響
了警鐘。根據
人口普查局的
數據，該州大
學生的年齡中
位數在全美排
名第三，僅次
於緬因州和新
罕布什爾州，
在過去十年
中，該州高中
畢業的年輕人
數量已經下降
了25%。公立
四年制大學和社區學院的入學人數
下降了11%以上，宿舍裡五分之一
的房間空置。由於該州的出生率低
於內戰前的水平，入學人數沒有反
彈的跡象。
自2016年以來，這些趨勢已經
導致佛蒙特州六所提供線下教育的
私立非營利性本科院校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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