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邀請了克羅地亞著名鋼琴家Maksim,一位善於把傳統西洋古典音樂融入流行元素的音樂家,到我的電台節目接受訪問。當中問及他既然喜歡重新改編古典音樂,是否也曾經創作出很多原創樂曲?他回答說:「我一直以來灌錄,或現場演奏的曲目,全部來自貝多芬、蕭邦、莫扎特等等,即是歷史上頂尖的作曲家,因此我根本不敢,更不需要班門弄斧作曲,因為怎樣作都比不上他們。」
我上一次演講,有台下觀眾提問,我喜歡把中西音樂融合創作和演奏,那究竟是中式音樂西洋化?還是西洋音樂中式化?我答:「兩方面均會,視乎現場觀眾的喜好和背景。阿根廷作曲家皮亞蘇拉的Lieber Tango,在香港以全西式演繹最受歡迎,但在歐洲觀眾面前,以中式編曲更受歡迎。《梁祝協奏曲》改編成西洋古典味的鋼琴獨奏,在外地深受歡迎,但若把《帝女花》作同樣做法,外國觀眾聽不明,因為他們沒有《帝女花香夭》這個主旋律的共鳴,不像我們在香港說粵曲必定唱這首,因此西洋改編版《帝女花》更適合在香港推廣給年輕人聽。」
以上的共通點,是改編創作上不單止把兩種文化重疊,更要有化學作用融合,但最重要的一點,是創作過程必定尊重原創者的作品!包括作品的創作藍圖,和當中的深層意義。近期最熱議的必定是重拍真人版的《白雪公主》電影,還未看,只看了女主角Rachael Zegler的一些訪問:「1937年那作品過時啦;那王子根本是一個跟蹤者;這次白雪公主象徵著女性的權力……」開畫壓力、宣傳取消、全球集體批評甚至杯葛。犯的首要大忌,或許就是忘了尊重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