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方結案陳詞:檢方對孫雯指控沒直接證據

紐約州兩位州長的前華裔助理孫雯(Linda Sun)和她的丈夫胡驍(Chris Hu)在11月12日開始受審。她被控向中方出售影響力,並在新冠疫情期間從紐約州批量採購口罩中非法獲利。案件在12月10日(星期三)進入庭審第16天,也是庭審的最後一天。當天主要由孫雯的律師阿貝爾(Kenneth Abell)以及胡驍的律師博克曼(Nicole Boeckmann)代表辯方進行結案陳詞(Closing Argument),而檢方則在庭審最後大約半小時對此進行辯駁。該案此後將進入陪審團審議階段。

在10日的結案陳詞中,阿貝爾說,孫雯是一個美國人,一個驕傲的紐約人,並在政府為亞裔服務超過十年。她做的並不完美,也有犯過錯,但她沒有犯罪。違反道德規範和犯罪非常不同。

阿貝爾多次表示,檢方的對於孫雯的指控沒有直接證據,而且沒有「排除合理懷疑」(Beyond a Reasonable Doubt)。

據阿貝爾介紹,在此案中所有出庭作證的政府官員均表示,台灣是個很複雜的問題,而且美國與台灣的外交關係很敏感。此外,證據顯示,州府的另一位工作人員也曾表示,不推薦州府與台灣的會面。

阿貝爾說,孫雯在紐約州府工作之前和工作期間,州府官員從來沒有正式會見過台灣代表。因此,她拒絕台灣方面的邀請,只是州政府之前做法的延續,完全沒有錯。她的做法只是不想傷害州府與中國的關係。

針對檢方稱孫雯偽造邀請函和時任副州長胡楚(Kathy Hochul)的簽名,阿貝爾說,沒有證據表明,胡楚的簽名和所謂孫雯偽造的簽名有巨大差別。而且孫雯在與美東河南同鄉會前會長張富印聊天中多次表明,她仍在等待胡楚的簽名。此外,檢方知道所謂偽造的簽名不是孫雯的,否則為什麼不讓筆跡專家來看?沒有人可以總結說,孫雯偽造了邀請函。

阿貝爾說,檢方傳喚了眾多證人出席作證,但這其中有10位證人與此案毫無關聯並且毫不知情。為什麼檢方要讓這些受過訓練的調查員們來讀一些與孫雯有關的短信記錄?這些調查員無法從這些短信記錄中得出任何結論。因為檢方希望陪審團推測。這些證據無法聯繫在一起,沒有證人可以做到這點。

據阿貝爾介紹,沒有證據可以表明,中方與張富印等人同意做了什麼,而且也沒有證據可以聯繫到中領館。因為檢方想讓陪審團猜測。而且如果張富印作證的話,相信會對孫雯有力。檢方沒有找張富印作證,這說明什麼?這也是合理懷疑。

阿貝爾說,檢方很多時候沒有直接證據,並且忽略了很多對話的背景。例如,孫雯曾在和他人的一次聊天記錄中表示,中方想送給她一隻玉手鐲作為禮物,但她拒絕接受,並稱這太貴重了。但檢方並沒有向陪審團展示這些,因為這不符合檢方表示的孫雯因此變得有錢的議程。

據阿貝爾介紹,檢方花費大量時間表示,孫雯的錢和中方有關。但這些都是暗指,沒有證據表明,錢和犯罪有關。有錢和花錢不是犯罪。當庭法官科根(Brian Cogan)也曾在庭審中提醒陪審團,資產價值很高,本身並不意味著他們參與了任何形式的不當行為。

阿貝爾說,孫雯希望別人認為她重要,並且可以把事情辦成。這是從政的人都希望的。沒有證據表明,她的行為與紐約州的利益相反,或者她主要為中方工作。

據阿貝爾介紹,孫雯被指控合謀違反FARA,那麼其他合謀者是誰?此外,證據顯示,孫雯使用了她的官方工作郵件和地址與其他人交流。哪有代理人會這樣做,甚至把人邀請來自己的辦公室?

阿貝爾說,多名出庭作證的政府工作人員和證據都表示,孫雯做了為紐約人做的工作。沒有證據表明,她的行為與紐約州的利益相反。證據顯示,沒有一位證人說,孫雯等人是合謀為中方服務。

據阿貝爾介紹,檢方使用的孫雯的微信與短信等大量聊天記錄證據,是從中文翻譯成英文的,意思可能不準確。沒有人解釋這些信息的背景。大量證據證明,她在做自己的工作,也沒有不為了紐約州的利益工作。

阿貝爾說,孫雯被控洗錢陰謀,但她沒有參與任何財務問題。所有證人在出庭作證時都表示,她沒有任何國際轉賬行為。

博科曼說,胡驍在銀行與孫雯的母親孫美萍(Mei Ping Sun, 音譯)開設聯合帳戶,是為了給老人買一套公寓。孫美萍對這個帳戶完全知情,完全談不上濫用銀行帳戶。

對此,檢方辯駁中稱,有很多方式給老人買公寓,可以用孫雯或胡驍的帳戶。為何一定要為孫美萍重新開設一個銀行帳戶?這是掩人耳目,以控制這個銀行帳戶,並有其它用途。

阿貝爾說,證據顯示的與檢方的指控毫不接近。真實的故事是,孫雯不是外國代理人,也沒有接受賄賂。

孫雯(左二)與胡驍(右一)在6月30日於布碌崙聯邦法院出庭後離開。

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