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5分局長張保羅歸咎於情緒低谷

本報此前曾報道,約2年半前時任5分局局長的副督察(Deputy Inspector)張保羅(Paul Zangrilli)突然捲入一場酒駕警車肇事逃逸、且試圖毀滅證據的案件,原本近在咫尺的光明前途由此戛然而止。而經市警內部隨後進行裁決,張保羅最終於去年底被市警正式開除,市警務處長蒂施(Jessica Tisch)則於今年2月正式批准這一決議。根據案件最新內幕,案發當日張保羅在向妻子提出離婚要求後,與情人魯普(Nikole Rupple)酒駕發生事故。他將出事原因歸結於提出離婚後的情緒低谷,因為正在經歷「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天」(the worst day of his life)。

根據最新公布的案件細節,對於引發事故的原因,張保羅主張,當時仍處於已婚身份的他與妻子育有2個女兒,但夫妻二人的關係則一直爭吵不斷。也是在此期間,張保羅與魯普建立起了情人關係。案發當天早晨,張保羅向妻子發出了離婚通告。對此妻子回應表示,如若要離婚,則張保羅需要自己告訴孩子們。這之後他表示自己要出發去上班,隨後駕駛著市警務處派給他工作用的警車,離開了二人位於羅克蘭(Rockland)的家,與魯普見面並一起飲酒。他同時亦主張,因為這段婚姻情緒抑鬱,案發當天自己在服用抑鬱藥Prozac,並將在事故發生後未以專業角度做出正確判斷歸結於提出離婚後的情緒低谷,因為正在經歷「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天」。

針對張保羅的說法,市警決議認為,張保羅本可選擇離開妻子的視線,比如到附近散散步、與親信的朋友相聚,或者找心理醫生商談等多種方式,而不是「在明知自己已服用抗抑鬱藥的情況下仍決定飲酒。這進一步證明了他對所犯罪行做出的糟糕決策」,因此並不相信他所說的妻子「不是一個會讓我去和朋友見面的人」。

對於酒駕警車方面,市警決議認為,無論是因為張保羅醉酒無法駕駛才令魯普駕駛警車,還是魯普主動提出自己來駕駛,張保羅仍有不採用任一選擇的機會。他可以訂一家酒店,可以搭計程車去女友家,也可搭計程車去5分局在其辦公室休息。沒有證據顯示存在任何迫不得已的因素令他必須酒駕警車,置二人與公眾的安全於不顧。「如果他在那時醒悟過來,雖然有可能面臨嚴重處罰,但其職業生涯可能不會因此岌岌可危。」

市警決議認為,整個案件中最令人不安的是案發後張保羅所採取的行動。不僅向警員說謊,在報告中造假,且在案發後立即和魯普交換座位,掩蓋魯普駕駛警車及在現場的現實,從現場逃逸,並聯絡二人喝酒的酒吧要求刪除監控,涉嫌濫用權利。

案發後市警內部事務局(IAB)督察狄波拉思(Inspector DiBlasio)遵循警務調查致電張保羅,詢問他狀態及位置,張保羅謊稱不舒服將回到羅克蘭的家,但實際上卻去了魯普那裡,被當晚前往羅克蘭例行檢查的市警內部事務局警員發現他並未在家。

對於這部份謊言,張保羅承認自己說謊,但辯稱不想承認自己去情人魯普家是因為「太尷尬,太丟臉。每個人都會知道——因為這(曼哈頓)是一個小的區,每個人都知道誰成了家,誰沒有。」其律師則表示,張保羅的謊言都是為了防止他當時即將分居的妻子發現情人魯普的存在。

對此市警決議認為,即使向即將分局的妻子隱藏情人的存在是其真實目的,張保羅仍然不能免於懲戒,因為他在本案中所做的決定都是為了保護自己在未來離婚訴訟中的地位所做。且即便他當晚遵循巡邏章程完成了所有步驟,也無證據顯示這會成為令其妻子知道情人魯普存在的原因。再者,張保羅對於維繫和魯普的關係看上去並無任何顧慮,介於二人經常一起到酒吧飲酒,張保羅亦經常帶著她與自己的兩名市警友人社交,而這2人也都知道張保羅與魯普的關係以及張保羅的已婚身份。

張保羅則請來了已退休副警司道林(Joseph Dowling)和其市警友人之一的警監扎菲洛(Christopher Zaffiro)。其中道林在證詞中讚許張保羅是一名誠實且出色的「變局者」(Game Changer),是市警務處的「明日之星」(Rising Star),失去他會是市警的損失;扎菲洛則形容張保羅是自己「在這個地球上最親近的朋友」,並稱張保羅現已分居的妻子「難搞」,「常因一些無傷大雅的行為找茬」。

根據扎菲洛,就在事發前的幾個月,張保羅因他「在5分局所承擔的責任以及婚姻的惡化,而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也是在那時他遇到了魯普,二人開始約會。自己曾鼓勵張保羅不要縱容妻子的任何不理性行為,因此當張保羅偶爾採取更自信的姿態對待她時,二人的關係便短暫有所改善。稱張保羅對妻子有「非理性恐懼」(irrational fear)。

市警決議認為,張保羅在案件中的各種行為遠低於市警對於市警成員及所有領導層成員所要求的預期標準,對於道林和扎菲洛等對張保羅讚許有加的人非常失望。

最終,市警於去年底正式做出了開除張保羅的決定,相關文件於今年2月底由市警務處長蒂施正式批准。至此張保羅正式被開除,成為5分局史上首個被開除的局長。目前其刑事案件的審理仍在進行中。本報記者孟莎紐約報道

張保羅。 NYP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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