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 弦自台灣移居加拿大後,再沒有見過他了。
而詩人的妻子橋橋也就只見過兩次,一次在台灣,另一次在香港,多年前的事了。
這個下午,翻看 弦當年寫給仍未當上他妻子的橋,詩就叫《給橋》。
其中一句:「整整的一生是多麼地、多麼地長啊」。
詩,寫給橋的時候, 弦還是那麼年輕。那時的橋,覺得 弦可不是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她喜歡高瘦青年, 弦的長相完全不是她心目中的一杯茶)。
1992年, 弦在台灣,接受我為港台《開卷樂》做的訪問,他說:「我開始寫詩在最年輕的日子,有的詩是獻給女孩子的。她們原來都是愛神。」
弦笑著說:「在女子中間有這麼一種說法,要拒絕詩人,說詩人頭太大,詩人不走。說詩人個子太矮,詩人不走。說詩人太窮,詩人還是不走。就只有這麼一句:我不喜歡你的詩,詩人馬上就走。」
弦不用走,橋橋喜歡詩人獻給她的那首詩《橋》。
弦說:「我並不擅長情詩,真正經得起藝術考驗的,大概就只有這一首《給橋》。」
在詩人年輕的年代,生活可以是簡樸的,活得開心,夠充實的了。
「想著,生活著,偶爾也微笑著/既不快活也不不快活/有一些甚麼在你頭上飛翔/或許/從沒一些甚麼」
在台灣/香港見 弦和他的妻子橋橋。橋橋不怎樣愛說話,就是愛笑。不用問橋橋與 弦一起,「快活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