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安全帶嗎?

真人真事。一位婆婆和一對子女乘私家車,兒子是司機,上車期間兩母女在對話:

  「阿媽,綁安全帶啊。」女兒溫馨提示。

  「我唔識整呀,就咁坐咪得囉。」

  「唔得 ,犯法 ,阿媽。」

  「都話 唔怕囉,我搭親的士都係咁啦。」

  「阿媽,要罰埋個司機 ,即係你個仔呀!」女兒提升了聲調說。「如果有差人 ,等我同佢講,佢 點會恰阿婆 。」

  「……」女兒在控制情緒中。

  「我好唔鍾意攬安全帶 ,綁住冇晒自由啊,你知唔知呀?」婆婆發聲的分貝正在提升中。「阿媽,知道唔係咁舒服,我會 快 ,一陣就到 喇,辛苦你忍幾分鐘啦。」兒子邊說邊行動,極速替媽媽佩戴上安全帶,隨即開車。

  聽罷司機朋友的分享後,我和他說妹妹著眼的是安全和守法,伯母不喜歡的是「在子女面前呈現不懂」和「被褫奪自由」的感覺,那個場景不是討論理據的地方,他以不傷害家人感情為本的方法,解決眼前問題,是聰明的做法。

  伯母道出了「被約束」的感受,只是短短的車程已是這樣,令我想起在院舍和醫院「身體約束」的使用,更令我想起我的爸爸。家父晚年因患上不同疾病而入住院舍,但在他再患上類天皰瘡才是終極噩夢的開始,皮膚異常痕癢,令他經常把身體抓至滿床和滿地鮮血,由於他有糖尿病,不能使用治療類天皰瘡的類固醇,長期雙手被約束變成沒有選擇的選擇,我的心痛、無助和內疚,時刻也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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