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群在上一間出版社負責過千本好書,來到結束這一刻,自有不捨之情(訪問者引用張愛玲所說的話:「再圓滿的結束也還是使人惆悵」)。
BM該是一個延續,會不會是出版人對「理想」的執著?雖然林道群說:「在今時今日新香港有限的人文空間\xf9堹鉔~續出版,不為理想,也不是事業,只是『我出版,故我在』。」
仍然相信:「書印出來以後,書本身就有自己的生命。」
林道群「在意的是我們自己能做甚麼,很在意書的出現和傳承」。
馮象在《聖錄弁言》說:「作為理想或事業,將來還會有人繼續做嗎?我想不會。」
不過,「將來」仍未到來,在我們活著的這一刻,是「現在」。現在的林道群仍會繼續出書,他說:「也許選一些看起來已經老舊的,但已成為經典的書,很值得讀但可能還來不及讀的書,重新出版,用點力氣去推一推。」
1984年巴金應邀到香港中文大學,接受名譽博士學位。我為一刊物做臨時兼職,前往中大賓館,訪問巴老。看《青山重 》,才知悉那時仍在中大唸書的林道群,以學生身份訪問了巴老。
巴金的《真話集》是對文革帶來禍害的反思。巴金有此勇氣敢說真話了,讓我很想到中大見見巴老,做個訪問。
林道群引述當年巴金對批評他的人的回應:「作者有權利為自己的作品辯護。」
而我也想看看,林道群在唸大學時所寫的那篇巴金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