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足球到小說」,說的是「快樂」這回事,西西與何福仁有著說不完的話題。
也曾與西西及一眾文友觀看世界盃、歐洲國家盃決賽,那是亨利仍在球場上亮相的年代,然後再沒有一起看球賽了。
追憶從前,何福仁倒說出一個「秘密」來,他「曾經和比利踢球」。那是1970年,球王比利到香港作賽,足總安排一班同學到球場觀看賽事,何福仁也在其中。來到球王與同學交流環節,比利把球踢到同學面前,「沒有人敢接」,何福仁「上前一腳把球踏定」。「當時比利對我微笑,看他的眼神,儼如要邀請我到巴西去。當然,他不懂我的話,我也只好用眼神回絕了他。」
西西的回應:「比利一定有點失望吧。」
那年代看足球比賽,場上的球員踢得快樂,球迷也看得高興、開心。有一段描述朗拿甸奴的:「他仍然彷佛當年在巴西街頭踢紙紮足球,快樂,單純,一直孩子氣地笑咪咪,露出一排兔哨牙。」
從快樂足球談到「報道文學」,白俄羅斯的亞歷塞維奇撰寫切爾諾貝爾核事故,而獲得諾貝爾文學獎。西西說:「採訪當事人,寫人的無知,真相怎樣被隱藏,車諾比(編者按:切爾諾貝爾)是人類苦難,哀痛的象徵。」「那是不快樂的文學。」
然後談到《樹上的男爵》,卡爾維諾寫這名少年:「在樹上讀書、思考、談戀愛……他從一棵樹跳到另一棵樹去,遊遍了歐洲。」
西西說:「這是另一種生活方式,生活從來不只有一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