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皮袋,無足留戀」,原是近代佛門高僧虛雲和尚(1840年至1959年,一百一十九歲),給「白狐」臨終時的開示。
「虛雲」是近代禪宗大師,精於禪功苦行,統五派,傳十弟子;重興多所廟宇,晚年駐在廣東韶關的南華寺。
九十六歲時(1936年),曹溪駐防軍的團長,帶來一頭「白狐」,請求在南華寺放生。
來歷甚奇:原是獵人在白雲山捕獲,被某甲以四十元購得,擬作補品烹調。但看牠目光灼灼,似解人意,終不忍 殺,暫囚籠中,預備改送廣州動物園。
不久某甲犯官非,其妻扶乩,乩文判是「囚狐惡報」,並囑速往南華寺放生。
甲妻照辦,託友人團長送到;虛雲欣然接納,向狐說「三歸五戒法」,從此餵吃齋飯蔬果,在後山放養。
白狐似有靈性,對老和尚十分依戀,出入像小狗般跟從;虛雲禪坐時,牠匐伏在側,偶然逗弄他的長鬚,和尚總勸說:「你有靈性,勿頑皮。」
除了與寺眾相處,白狐也會跑出山門外,與店家的小朋友玩耍。歲月靜好,某年月日,不幸被車輾至重傷,臥倒在地不能起。
虛雲趕出來看望,知其不治,不忍牠受苦,於是唸前文的兩句開示,囑牠「放下」:今世受孽已滿,一心念佛,盡快投生。
白狐似會意,兩點頭,三哀鳴而逝。虛雲將牠葬在南華山後,並立有銘文;可惜多年後,筆者重訪舊地,已不復見。
以上事蹟,見於《虛雲和尚年譜》。
說起「白狐」在中國,是否真的特別靈異?要從頭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