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懲處挺巴示威學生,大學入陷兩難境地……

( 本報訊)從以哈戰爭爆發以來,美國很多學府出現挺巴人的示威營地,雖然部份示威和平進行,也有傳出暴力,最終以警方清場和逮捕收場。針對民權和越戰等議題的學生運動過去是大學引以為傲的歷史,現在如何懲處示威學生卻令大學陷入兩難。《紐約時報》指出,一些教職員認同當年學生運動,也鼓勵學生參與涉足政治,且當年學生有被捕和處分的心理準備。但今非昔比,現在有些學生卻提出撤銷所有學術和法律上的指控,令校方高層和昔日社運人士感到懊惱。不少挺巴人示威學生已依侵入等刑事輕罪遭起訴,也有學生遭大學處分,例如學生紀錄留下警告、停學以至勒令退學。

芝加哥大學應屆畢業生哈斯維(Youssef Hasweh)上月因拒絕離開挺巴人營地而面對懲處,他在畢業典禮前夕收到大學副學務長的電郵通知,在調查結束前將不會授予學位,但仍允許他參與典禮。校方拒頒學位 學生無悔當被問到公民抗命的最佳懲處是什麼時,有巴人血統的哈斯維斬釘截鐵說「沒有」,因為「當他們(校方)積極投資摧毀我家的種族滅絕時,他們卻說我們在搞破壞,這是虛偽的」。

隨著大部份營地消失,各校高層現在處理紀律處分時面對另一個難題。如果太仁慈的話,變相鼓勵學生今秋開學時再次紮營。如果處分太嚴厲,例如拒授予學位或令學生留下永久被捕紀錄,可被認為對非暴力示威的懲罰性回應,恐危及大學應培養富成效公民的學生未來。有學校採取軟手段處理。約翰霍普金斯大學表示,只要涉事學生同意不再建立營地或干擾校園生活,就會終止處分程序。

羅德島布朗大學( B r o w nUniversity)則採取強硬立場。雖然社運人士呼籲撤銷刑事指控,校長認為「被捕學生已作出明確選擇」,要求免責不符公民抗命的運作方式。

當年民權領袖馬丁路德金曾問非暴力抗議參與者,「你們能忍受牢獄之災嗎?」。芝加哥大學自由探究及表達論壇執行主任巴努特(TonyBanout)認為,為某種原因而付出個人代價,過去有助社會運動獲取社會支持,從而令社會進步。

抗警暴 反壓制言論自由

今天的示威者遭受當年警員殘暴或懲處的機會比較少,但他們擔心被起底而戴口罩或頭巾掩飾身份。巴努特不諱言,因恐懼而匿名和拒絕受罰只會削弱他們的運動。資深民權社運人士夏普頓(AlSharpton)牧師認為,這代學生示威者並非整體性,部份人與其他世代的人一樣,比其他同輩更願意負上公民抗命的責任。他又發現,部份示威者渴望得到避免承擔後果的特權感。

現今學生為何不願接受這些指控的合法性,另一原因是對執法人員態度的世代轉變。這一代學生高中時代經歷2020年非裔男子佛洛伊德遭警員殺害後喚起他們對政治的關注,這些示威活動出自對警察的反感。學生和支持他們的教職員認為,處分示威者實際上為了壓制言論自由,覺得校方做法過頭。哈佛大學拒絕向13位正接受處分調查時授予學位,導致數百名學生杯葛畢業典禮。

向受處分學生提供意見的哈佛大學政治系教授伊諾斯(Ryan Enos)指出,校方這次回應比當年對佔領華爾街等相關營地的反應更嚴厲,「做法有點過頭」。但他補充,針對環境和漲薪等示威不會讓任何特定宗教或種族的人感到不安,所以考慮部份示威是否令猶太學生感到受威脅是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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