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類學習.啟蒙老師

二次大戰日軍佔領怡保,王賡武父親有了新的工作,負責管理「堆積如山的書籍,是戰爭初幾個月從英國人、莊園主、官員的家中搜刮而來」。

  把一箱箱書拆開,是暢銷英文書,有科幻的、偵探的、奇情的。也有經典作,包括奧斯汀、勃朗特三姐妹、狄更斯小說、艾略特的詩集。三年半的閱讀,小說提供一條生命線,豐富了王賡武的詞彙。

  回想那段閱書日子,王賡武說:「開始體認到,只要能閱讀、能動腦思考,再多變的處境我都能適應。」「書本開拓了我的視野,讓我看見其他世界。」

  「不上學的這幾個年頭為我開拓了其他學習方式。」「缺乏學習場所,但我享有觀察和社交的自由,從中習得對人群和地方的新認識。」

  這樣的另類學習,讓王賡武「可以不屬於任何正式團體或機構,但仍然能夠探詢自己好奇的某些事物」。促成他日後走上研究歷史之路,「處理個人性情和社會現象。」

  戰後來到南京唸大學,王賡武遇上不少好老師,包括教授《詩經》的游壽老師,她是從原著入手,「是研讀原典的成果。」「游教授的身教讓我初次領略何謂全心於學問的學者風範。」

  王賡武說,游壽是:「為我開啟眼界的老師,讓我看見古文字在文學發展中的力量。」

  多年後王賡武在新加坡馬來亞大學教書,講「先秦時代歷史」,就是受到游壽老師的啟發,讓他「做好準備」的。離開南京的國立中央大學,王賡武再也沒有見過游壽老師(後來得知她在黑龍江省一所大學教書,研究甲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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