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各位讀者聖誕快樂。佳節降臨,普天同慶,大家應該很高興。
可是,對不起,筆者已利申是《歷史的囚徒》(12月12日專欄文),雖然戰後才出生,但思想上,仍受囚禁於「中日戰爭」。
也不知是前生的冤孽,還是隔世的殘留記憶?對於當時的種種,揮之不去。
正當是「聖誕節」,香港淪陷,掀起日佔時期的序幕(1941年至1945年),歷三年零八個月。
之前,1937年12月13日,南京淪陷,展開七個多星期的大屠殺。
還有1983年,大島渚拍《戰場上的快樂聖誕》,大衛寶兒與 本龍一合演。「聖誕節」與「戰爭」及「死亡」,從此連結在一起。
伸延至1987年的《末代皇帝》, 本龍一再演日本軍人,操控尊龍演的「末代皇帝」溥儀。電影得九項奧斯卡獎,包括 本的原創配樂;最新的精彩演繹,有中國的張毅與王珺。
瞧,俱是「歷史的囚徒」:時間過去,卻帶不走記憶,反覆沉吟如夢魘,忽然驚醒,總令人低迴惆悵不已。
仇恨卻不必。「夢參」大和尚(1915年至2017年)專修《地藏經》,從佛教的角度看,有說法:前生的中國人被日軍所害,焉知道今世,不可能投生往日本享福?
同樣道理,前生作惡的日本人,今世亦有可能,投生來中國受苦。
因果輪迴,生死流轉,自有一種公道;我們別要為過去的仇怨,在今世行惡。
聖誕節原是歡樂、和平,以及帶來希望的節日;戰爭是最可怕的人禍,冀求不要再發生。當「嗔念」被激起,人性被憤怒騎劫,終令我們走上「阿修羅」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