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院與我(一)

昨天談到二十五年像昨天,那麼四十年又怎樣?也是像昨天。

  今年威爾斯親王醫院慶祝四十歲生日,我是在醫院未開始提供服務時,已率先「進駐」入住,當時是1983年,我們這批中文大學醫學院首屆醫科生升班至三年級,雖然醫院還未能提供服務和醫科生教育,但學生宿舍早已準備好,大學生和年輕人普遍崇尚自由,我們當然很興奮地展開入住醫院宿舍的生涯。

  每天乘校巴到基督教聯合醫院上課,在不同媒介也談過,不再贅述,今天不若和大家分享另一段點滴,是發生在醫院已正式營運後的剪影,也是一個偉人的小故事。

  這段回憶和我很尊敬的沈祖堯教授有關,當時我是五年級醫科生(那時的醫科是五年制),沈醫生是醫官(Medical & Health Officer,簡稱MO,等同現在的駐院醫生),那時我們醫院是沒有見習醫生的,醫官需要兼負見習醫生的角色,何其忙碌;加上醫官是政府的僱員,主責照顧病人,沒有必然的責任教導醫科學生,所以我們晚間在病房看病人時,在盼望教授有空回醫院之餘,大都抱著自學的心態。

  但若是沈醫生當值,他不時會很親切地和我們建議:「今晚某某時間,若然病房平靜,我和你們來個小組輔導(Tutorial)好嗎?」他是唯一會這樣主動教導我們的醫官,亦令我們明白「傳承」是醫生的基本責任。

  剛出道的沈祖堯已是偉人胚子,他其後的卓越發展和貢獻,當然是順理成章,能在他身上學習,絕對亦是我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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