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媒指中國間諜規模巨大

紐約州州長霍楚的前華裔副幕僚長孫雯也被控是中國代理人。圖為早前孫雯和她的丈夫胡驍與律師一起離開布魯克林聯邦法院。路透社資料圖片

美媒《華爾街日報》報道稱,西方國家政府認為,中國正執行前所未見的大規模間諜活動,西方情報機關幾乎每周都會針對來自中國的威脅發布警告。中國未針對報道內容置評,北京曾否認刺探西方國家情報的指控,並稱中國往往才是外國黑客和情報搜集活動的目標。

光是今年9月就有一連串事件發生:美國聯邦調查局(FBI)表示,一家與中國政府有關的企業在美、英、法、羅馬尼亞等地黑入攝影機、路由器等26萬個連網裝置;國會調查發現,美國海港使用的中國貨物起重機藏有可讓北京,秘密操控的技術;美國政府指稱,紐約州州長霍楚(Kathy Hochul)前高階幕僚孫雯是中國特工。

西方情報機構無法遏止北京的活動,因此公開呼籲企業和個人與中方互動時提高警覺。然而哈佛大學甘迺迪政府學院國家安全專家華爾頓(Calder Walton)說,鑒於中國與全球經濟已密不可分,這類呼籲是白費力氣。他說,西方政府「從很多方面來說,是在事發之後才逐漸理解並接受這些事」。

中國政府新聞辦公室、國安部、公安部、國防部均未對報道內容置評。北京曾否認刺探西方國家情報指控,並稱中國往往才是外國黑客和情報搜集活動的目標。FBI表示,中國支持的黑客人數與FBI全體網絡人員的比例至少是50比1。某歐洲機構估計,中國情蒐和安全活動可能涉及多達60萬人。FBI局長瑞伊稍早說:「中國的黑客計劃規模比其他主要國家的總和更加龐大。」

隨著中國經濟成長趨緩,北京正動員安全機關、私人企業和平民,企圖暗中破壞敵對國家,同時促進中國經濟利益。

美國檢方9月指稱,去年8月,5名密歇根大學的中國畢業生半夜在國民兵培訓演練使用的軍車附近拍照,這場演練還有台灣軍事人員參加。FBI今年稍早還表示,中國曾挾持數百台路由器,用來滲透美國供水和能源網絡,令人擔憂北京試圖在美國介入對台行動之前,對美國基礎設施先下手為強。美國國會去年12月禁止國防部利用全球任何採用中國貨物資訊系統「國家物流平台」的海港,以免機密資訊外洩。

另一個阻礙西方情報反制的因素是,刺探中國情報很困難。中國的情報活動極度分散,涵蓋無數機構和私人企業,它們大多自主運作,因此很難滲透,其情報搜集方式似乎也很隨意。歐洲安全官員說,中國留學生和客座科學家也是北京刺探西方情報的主要渠道之一。安全官員過去會密切關注來自與中國軍方關係密切的7所大學的中國研究員,但假扮成研究人員的間諜愈來愈懂得隱藏行跡,有些學生一開始報名語言或文學課程,後又改讀量子運算或其他敏感領域。

英國對內情報機關軍情五處表示,自2022年以來,光是在英國,中國特工就在「領英」(LinkedIn)接觸超過2萬人,企圖取得敏感資料。軍情五處一直警告各大學留意與中國支持顧問公司或大學的合作,以避免珍貴的知識產權在無意中外流。▍本報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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