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9月在英國劍橋大學上課,每天朝九晚五,下課後少不免會疲勞轟炸,好動的同學仍會珍惜機會到處周遊,有些像我已踏入中年的,便會聚在一起,找一間Pub喝杯啤酒,吹吹水。話題少不免談及各自當年在外地留學的古怪經驗,當然身處英國,曾在英國留學的同學更積極:「那時的我壞得很,每個周末都跑到賭場賭錢,最後輸清父母給我的零用,於是天天白麵包塗牛油,足足吃了七個月!」「這樣未算壞,那年代種族歧視仍嚴重,初時天天被人欺負,最後找了其他亞洲人連群結隊,天天在唐人街,童黨一樣。」
他們在英國的經歷,果然別樹一格,因為當年我只在加拿大安大略省一個小鎮留學,沒賭場、沒唐人街,人口只有十多萬,大學生已佔了三分一。「鋼琴王子呢?彈琴叻,是否有很多艷遇?」那時主修不是音樂,而且無心向學,因為得知在香港的爸爸患了血癌。因為擔心而悶悶不樂的我,只想找個地方借酒消愁,誰知十八歲的我「未夠秤」,酒精飲品也買不到。「你這個開場白不得了,故事一定精彩!」
的確精彩,但千萬別教壞下一代!為了要喝酒,把僅有的零用買了一部過膠機、一個製作假證件的軟件,然後為自己做了一張哥倫比亞的駕駛執照,果然成功買得到啤酒!我開始印製海報,貼在各個洗手間廁格門後,生意果然接踵而來!每張假證件收20加元,才發現校園內有過萬人是18歲或以下,於是只消兩個月,一共賣出了一萬二千張,換來人生的第一桶金!聽說至今,只有那一年,小鎮的GDP突然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