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過Robert Lapsley的Thanksgiving Service後,想起一位我認識,還在2006年見過面的Bill Macaulay(1938年至1941年就讀拔萃男書院,是校長Mr. Goodban的學生),在同一所學校唸書,雖然班級不同(Robert該比Bill高幾級),他們或許也見過面,會不會是認識的呢?
十八年前(2006年)Bill曾回港一行,返回離開已有六十多年的母校,他來一趟懷舊之旅,追憶從前。
Bill站在禮堂門外,指著右牆上面的石碑,對我說:「哥哥的名字James Macaulay在石碑上。石碑上共有四十六個人的姓名,他們都是我的『師兄』,在二次大戰時為香港/國家而犧牲的。」
Bill在1941年時仍是中學生,只有十六歲,未能加入香港義勇防衛軍,卻因是外籍人士,與校長Mr. Goodban一起,被日軍關進深水 集中營。
「那時年紀輕,在學校沖涼只有冷水,但一點都不覺得凍。在集中營沖冷水涼,吃盡苦頭,竟然捱到香港重光。」
Bill說戰後他加入義勇防衛軍:「仗是打完了,既然我已經夠年齡,可加入義勇防衛軍,便加入成為其中一員。」
往後幾年,Bill每年都會寄來聖誕卡,說上一句祝福的話語,偶然還會寄來短信,談談他的英國鄉鎮生活:日子過得平淡,卻是安穩的。
2018年過後,再也收不到他的聖誕卡,我寄給他的信遭到「打回頭」。
我們就此失去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