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危機試點計劃受質疑

市主計長辦公室的最新審計發現,情緒困擾人士撥打的911報警電話中,即使超過1/3符合派出精神健康工作者回應的個案,最終也只有缺乏適當培訓的警察到場。

據《紐約時報》報道,當局於2021年推出名為「行為健康緊急援助應變部門」(Behavioral Health Emergency Assistance Response Division,或簡稱B-Heard)的試點計劃,派遣緊急醫療人員和精神健康專業人員組成的隊伍,去幫助陷入情緒困擾危機的求助者,而不是直接派出警察到場──維權者稱由於警察缺乏適當的培訓,可能會使情況升級。

但審計發現,B-Heard小組通常不會到達,而是由警察代替到場。於2022至2024年間,欠回應但符合標準的911電話超過1.3萬個,佔整體的35%。

民主黨市長候選人兼市主計長蘭德(Brad Lander)發聲明表示,「成千上萬的人及其親人因精神健康緊急情況撥打911,只因為我們目前的系統沒有更好方法來處理這些危機。儘管B-Heard的出發點是好的,但數以千計的此類電話,只能得到警員回應,但警方根本無法應對如此醫療事故。」

市府啟動B-Heard試點項目,以測試精神健康求助電話的替代處理方案。此類事件可能造成悲劇性後果,例如19歲的羅薩里奧(Win Rozario)去年在皇后區公寓中撥打911尋求幫助後,被到場警察開槍打死。

市公益維護官威廉姆斯(Jumaane Williams)表示,「處於精神健康危機中的人們,並不需要警員用刑事手段來應對。問題是,我們如何創建一個能夠滿足他們需求的基礎設施?」他指出,B-Heard計劃因市府投資不足而陷入困境,目前僅涵蓋部分地區,包括曼哈頓部分地區、布朗士、布碌崙南部和皇后區西部,雖然小組每周7天待命,但工作時間僅限於上午9時至凌晨1時。

市長社區精神健康辦公室主任黃艾娃(Eva Wong,音譯)回應市主計長強調,B-Heard是紐約市龐大而複雜的緊急應變系統中一個試點計劃,「報告暗示任何B-Heard未回應的精神健康求助都構成失敗,這不僅具有誤導性,而且忽視了這個複雜試點項目的運作現實。」審計顯示,從2022年1月到2024年9月,紐市在B-Heard計劃所涵蓋地區範圍和營運時間內,合共接到近9萬6300個與精神健康相關的電話,當中有超過60%電話被認為不符合B-Heard團隊的回應要求,這種情況可能由多種原因造成,包括情況可能很危險、現場已有精神健康專業人員,或者調度員無法收集足夠資訊做出適當回應。

黃艾娃指出,B-Heard團隊僅在某些情況下才會被「戰略性部署」,以提供最大的幫助。她說,不符合B-Heard小隊到場的個案包括有立即自殺傾向或需要立即住院治療人士。

市政廳發言人福勒 (William Fowler)在一份聲明中表示,審計只把紐約市911系統面臨的更深層次挑戰歸咎於B-Heard,「事實上,系統每天處理數千宗危及生命的緊急情況,B-Heard在安全且適當的情況下,已成功處理超過2.4萬個精神健康求助,並配置了專業人員。」

本報訊

B-Heard計劃以精神健康工作者隊伍取代警察到場回應911個案。 臉書圖片

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