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警市府大力整頓巨額加班

一名底薪為16萬4477萬元的巡官(Lieutenant)通過無限制加班,以高達40萬3516元的年薪成為整個市警務處收入最高者。就連市警高層的最高收入者多特裡(Kaz Daughtry)也少於她近8萬元。而在市警之外,全市收入最高的前23人均來自市交通局(DOT),其中18人以16萬9520元的底薪加上加班費,年收入超過100萬元。隨著加班費醜聞的持續發酵,從市警到市府現啟動大幅整頓行動,在「清理門戶」的同時尋求解決這一醜聞引發的公眾信任危機。與此同時,風口浪尖的麥德雷前市警總警司麥德雷(Jeffrey Maddrey)也於27日下午攜其律師在紐約舉行記者會,回應這些風波。

在市警方面,隨著麥德雷醜聞及更多「細節」的曝光,令此前諸多針對麥德雷但無下文的性騷擾投訴重回公眾視野,也令負責調查市警成員違紀的市警內部事務局(IAB)處於風口浪尖。在麥德雷辭職次日晚間,被視為麥德雷「親信」的前市警內部事務局局長伊格拉斯(Miguel Iglesias)被市警務處長蒂施(Jessica Tisch)開除,委任警司湯姆森(Edward Thompson)為代理局長,當即生效。

消息稱,伊格拉斯被指為麥德雷攔下了諸多本應被調查的投訴,事態演變至此被蒂施認定難辭其咎,於是在獲得亞當斯同意後即刻將其開除。隨後在本周四,原市警內部事務局局長辦公室的所有成員均被遣散,調派至不同的市警分局與部門。由湯姆森重新組建自己的辦公室成員。

麥德雷記者會回應風波

麥德雷於27日下午攜律師在紐約舉辦記者會,回應風波的同時澄清並未被趕出家門離開紐約。他通過律師否認參與艾普斯的違規加班費賺取,亦否認利用權限逼迫艾普斯與其發展婚外情,稱有雙方短信等充分的證據顯示艾普斯才是主動接近麥德雷的一方。

麥德雷通過律師表示,市警內部有一個「制衡系統」(check & balance system)的存在,旨在平衡包括加班在內的安排與協調,麥德雷並非該系統的一員。

與此同時,市警成員加班需要提交一份表格,該表格需要由負責的主管審核,並由部門長官(commanding officer)批准方才可行,因此審批核准並非麥德雷的責任,而是其辦公室長官的責任。

「許多人加班因為他們依據法規而能夠加班。去年市警共有415人通過加班獲取了10萬元加班費,他們中的任何人(加班費)有問題,都不是麥德雷的責任。」其律師說道。

該律師同時亦指出,艾普斯早於去年起便因加班費問題接受市警調查。她在11月16日提交了退休文件,並參加了當日麥德雷辦公室的聖誕派對,笑容滿滿和每個人擁抱送祝福,並向麥德雷表達了多年的感謝。2天後艾普斯再次被市警內部事務局調查並停職。在重申艾普斯的被調查及違法加班與麥德雷無關的同時,該律師亦推測艾普斯劍指麥德雷或因一直未能晉升不滿所致。

蒂施上台以來,便致力於重整市警隊伍與形象。除了麥德雷,此前曾在公共場所與前代理市警務處長登林(Thomas Dolon)為爭搶拍照而公開爭執、並被指辱罵記者的前市警公共信息辦公室(DCPI)負責人、副處長雪帕德(Terik Sheppard)也在本月中旬被移除這一職位,後被調派至市警跨機構運作部(Interagency Operations Division),降以助理警司(Assistant Chief)的警銜,接替不久前退休的警司托賓(Terri Tobin)擔任該部負責人。消息指,蒂施本意將雪帕德警銜降至警監(Captain),但遭到亞當斯否決,將其保至助理警司,為2星警司。

評論指,蒂施的一系列行動及決策雖改變了上任前不少關於她能否勝任的質疑,但介於包括政策與人事任命的最終決策仍由市長亞當斯拍板,因此市警能否在其領導下真正做到全面整頓與改革,或仍有待觀察。

亞當斯發布指令制定新規

而在市府方面,為應對加班費醜聞的持續發酵,市長亞當斯本周初發布新指令,針對市警、市消防局、市懲教局以及市衛生局在內的4市府部門的天價加班費設立新規,稱上述4部門「在加班費支出中佔過大比例」,並宣布將由第一副市長、幕僚長、公共安全副市長以及管理預算辦公室共同對此進行監管。

與此同時,亞當斯也要求各部門每月提交相關報告,確保各機構的加班情況與年度預測保持一致;對有權批准加班的人數予以限制,並將完整名單報至市長辦公室。與此同時,各機構負責人還須至少每3個月對加班收入最高人員進行「親自審查」,「以確保加班費的公平分配,並避免潛在的濫用」,因為「控制對包括帶薪補償在內的加班的使用,應是各局長處長的直接責任。」

政府數據顯示,在整個紐約市,2024年最高收入者為來自市交通局(DOT)的首席海事工程師(Chief Marine Engineer)泰托尼斯(Mark Tettonis),底薪為16萬9520元,但年收入則為168萬9518元。同年中,全市年收入破百萬者共計18人,均來自市交通局;除一人沃德(John Ward)為行政項目經理,以16萬7413元的底薪獲共計107萬4898元的年收入外,其他17人均與泰托尼斯為同一崗位且底薪相同,最低年收入為106萬9140元。

相較之下,在整個市警,2024年年收入最高者為艾普斯,其底薪為16萬4477元,加之加班費,年收入共計40萬3516元。而市警高層的最高收入者則為運營副處長多特裡底薪為27萬6588元,年薪共計32萬8965元。相較之下麥德雷同年收入則為29萬2070元,底薪為27萬6944元,僅次於多特裡。

在市懲教局,2024年最高收入者為海事工程師(Marine Engineer)馬圖拉(Ilya Matura),以8萬3567元的底薪獲共計46萬8233元的年薪;在市消防局,2024年最高收入者為警監博拉尼施(Thomas Polanish),以14萬9518元的底薪獲共計37萬2126元的年薪;在市清潔局,2024年有底薪者中年收入最高者為鐵工主管(Supervisor of Ironwork)霍姆斯(Vinnis Holmes),以14萬859元的底薪獲共計31萬2721元年薪。

針對市交通局的巨額加班費疑惑,市府方面則無回應。本報記者孟莎紐約報道

加班費醜聞持續發酵,市警到市府啟動大幅整頓。 市長辦公室提供

麥德雷27日攜律師舉辦記者會回應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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