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龍骨的愛

同樣都是演出,但事前準備工夫可以很不一樣。同一個以我作為音樂總監的七人樂隊,年頭擔當一個演唱會的現場樂隊,演出前租了綵排室綵排了兩次,然後在演出當日早上到達會場,全天作最後的綵排,晚上便是演出,一共花了三天時間。同一隊樂隊這兩個月參與中英劇團的《花樣獠牙》音樂劇的籌備與演出,時間性上最大分別。

  音樂劇製作牽涉演員外,還有複雜劇情場景,因此道具、燈光、音響效果、布景轉換,甚至現場演奏的每一首音樂的入位,都十分講求精準,否則一個崗位的失誤,便會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直接影響一場戲的效果。因此除了要進行一般性的綵排,劇場更著重的是技術綵排。技術綵排主要是讓後台的工作人員在演出場地,解決所有技術上的問題,因此仍需要幕前演員、現場樂隊全程在場,協助後台人員解決和改善一切技術問題。這一次製作演出前便花了七天、每天九小時。

  樂隊置在舞台下的樂隊池,我的鋼琴便放在一個細小的高台上,方便看到舞台和指揮演員。來到第二天技術綵排,已把鋼琴長 換成有倚背的椅子,否則捱不過六十三小時的技術綵排。可能可活動範圍太狹窄,長時間屈在鋼琴與椅子之間,初嘗了尾龍骨痛的滋味!

  翌日準備離家往劇院之際,大女兒從她的田徑訓練袋內,取出一個用來做熱身的軟墊,小女兒則從床上取來一個厚身的啤啤熊毛公仔:「爸爸,軟墊給你用來墊Pat Pat、啤啤熊給你墊背脊!」那種感動從頭頂直落尾龍骨末,疼痛立刻消散,變成一種過分安慰的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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