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善零工工人福利成空頭支票

加州零工經濟工人今年5月在三藩市Uber總部大樓前舉行集會宣布成立工會。California Gig Workers Union

圖為一名Uber司機攝於洛杉磯市府大樓前。美聯社資料圖片

加州選民近四年前通過22號提案,為網的和送貨司機提供更好薪資和健保福利。非牟利新聞網站CalMatters調查發現,這些被視為承包商的工人並未獲得提案承諾的福利,而州府沒有足夠人力執行監督22號提案落實。

2020年11月選民通過由Uber等零工經濟企業支持的22號提案。那些公司希望維持將這些工人定性為獨立承包商,反擊2019年州議會通過將工人視作雇員的AB5法案。22號提案規定零工工人仍屬獨立承包商,但待遇獲得提高。

處理欠薪申訴的加州工業關係局(DIR)向CalMatters坦承,由於州最高法院今年7月25日維持22號提案生效,零工工人不算雇員,因此局方沒有管轄權處理22號提案相關個案。

執法工作變相由州檢察長負責。其辦公室被問時不置可否,稱儘管它不會裁決個別申訴,但確實依法起訴違法公司。

由於缺乏執法,不少等候州府處理多月或多年的工人陷入窘境。CalMatter取得州府資料,從22號提案2020年12月生效以來,當局收到54宗22號提案相關申訴。最少32宗尚未解決,但最少2宗是工人未依照規定。

在未解決申訴中,一宗可追溯至2021年,數宗於2022和2023年提出,約一半來自今年5月前。

根據申訴包含在內的電郵,有DIR員工向一名申訴人承認局方人員嚴重不足。從2022年起,有7人獲局方人員告知,由於他們是獨立承包商而非雇員,所以局方無權提供幫助。

雖然這些申訴數目僅佔全州100多萬名零工工人的冰山一角,但讓外界得以一窺當工人向州府求助而非支持22號提案的公司時會發生何事。

零工公司標榜22號提案提高工人收入和福利,有助工人按照個人安排工作。

但提出申訴和受訪的工人都指,Uber、Lyft和Instacart等零工公司未依法規提供較高薪資和健保,公司代表甚至有時對他們關於22號提案福利的要求感到困惑或花長時間處理。

有工人投訴公司發薪延宕或欠薪,也未提供職傷保險金,甚至收到所有薪資前遭平台停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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