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不勝新,人不如舊

既有花開,之前,必有花落。

  疫症後重遊法國巴黎,羅浮宮所在的「列孚里大道」(Rue de Rivoli),許多大牌子已撐不住。

  像傳統富豪級酒店「麗晶娜」(Regina)、「聖占士與艾伯尼」(Saint-James & Albany) 等,相繼結業。

  正當你感欷歔,嗟歎「富貴如浮雲」之時,隔鄰的「謬思酒店」(Hotel Meurice)已完成豪裝及翻新工程,房價更貴(每晚約一萬港元起),守門的接待員亦更趾高氣揚,「窮」人勿近。

  如果獲邀請,在「謬思」吃飯,一定要去。他們仍是舊式華麗 隻,招牌全套晚餐,每位盛惠約五千港元,酒水另計。

  賣的不只是「富貴」,還有「歷史」。大門口鐫有牌匾:俄國大文豪托爾斯泰(1828年至1910年),遊巴黎居於此。

  勁過凡登廣場的「麗池」(Ritz),他們最出名的房客,「只不過」是可可仙奴(Coco Chanel,1883年至1971年)。

  亦有些老店,被收購改建,門庭依舊,但人面全非。

  轉入後邊的「聖安娜街」,往昔的時尚小店,幾乎被名牌趕絕。我們以為「高科技」至上,當今的世界首富,卻是「LVMH」集團的主席,財富壓倒眾創科巨頭。

  又說環球經濟疲弱!去年「愛馬仕」的營利卻創新高,今年還計劃加價八至九巴仙,巴黎的繁華似是沒盡頭。

  幸好「Olden」(老派)男裝店仍在。老闆從年輕小夥子,變成大鬍子,僅靠他當年送的金黃色頸巾為記,我們才敢相認。

  日子不易過。疫症兩年,竟然沒遊客生意,僅靠本地客力撐。他們仍堅持賣「精品男裝」,法國頂級設計,每款只出八至十件,拒絕向大集團靠攏。型。

  生意已傳到第三代,老闆銷售改衫打掃一腳踢,星期日照常營業,就這樣存活下來。

Uncategoriz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