緬懷陳果仁 高擎民權火炬

華裔工程師陳果仁1982年因種族歧視而被殘酷殺害。在那個亞裔權益不彰的年代,是華裔乃至亞裔社區難以完全癒合的傷疤。然而,這一事件激發了全美亞裔權益團體的崛起,各地紛紛行動,呼籲為陳果仁打抱不平。時至今日,每逢陳果仁的忌日,全美各地包括洛杉磯仍有許多民權團體舉辦燭光晚會,悼念他的遇害。

當年陳果仁在結婚前夕遇難,在司法程序不彰的結果,行凶者竟未坐過一天牢。他的母親白髮人送黑髮人,還得強忍悲痛,四處奔走,呼籲司法能夠還給陳家公道。然而正義並未展現,這使得陳母心如死灰,晚年搬回廣東,抑鬱而終。這一結果令親痛仇快,沒有任何一位母親應該遭受這樣的痛苦。

據當年為陳果仁案奔走的人士回憶,亞裔人士因本案團結首次倡議聯邦民權調查時,一開始未得到社區共鳴。一位州立大學的憲法法學教授還認為,亞裔未經歷黑奴時代,應被歸類為白人。民權法案僅為保護非裔美國人,與亞裔無關。然而,哪個罪證確鑿的兇手連一天的牢都不用坐?在美國虐殺動物都要坐幾年牢。也就是想要陳果仁平反這股義憤填膺之氣,促成了全美第一個明確倡導亞裔美國人權益的草根團體——亞裔正義聯盟的成立。這個獨特的泛亞身分開始形成,不同族裔人士的加入,使這場爭取正義的運動具有多種族特徵。此後,亞裔社區逐漸形成一股力量,站出來為其他民權活動共同奮鬥。

回顧這幾十年來,華裔社區意識逐漸成長茁壯,這固然是眾志成城的成果,然而如果沒有其他族裔具有善意的個人及團體伸援,我們不會走得這麼遠。那些甘冒異樣眼光和風險挺身而出,殊為不易。相信華人經此更能感同身受,給予支援。

近年來反亞裔的氣氛似有捲土重來之勢,在2021年洛杉磯縣鑽石吧市一名58歲的男子駕車衝撞示威民眾,向「停止仇恨亞裔」的抗議者發表種族歧視言論和謾罵「滾回中國」。他事後被循線追查到案。聯邦法院法官於今年5月判處其一年有期徒刑。檢察官表示,「被告的仇恨襲擊目的在限制和平示威者的權利。意見分歧是健康民主的一部分,但不能允許對與他們意見不同的人實施暴力行為。」這也說明,當有人侵犯民權,就是出面捍衛自身權益的時刻。

在當下美國種族紛亂的環境中,族裔之間的矛盾有增無減。華裔常被視為代罪羊,難保陳果仁一案不會再度發生。唯有持續打擊種族主義者的仇恨犯罪,才能確保社區中每個人不因族裔的不同而受害。

在每年陳果仁遇害的日子,我們緬懷陳果仁及其母親,希望他們在天之靈能夠安息。我們也要警惕,民權的路途仍然充滿挑戰,這正是我們前進的動力,提醒我們與其他族裔共同合作,照亮族裔不公的陰暗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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