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輝大使出訪中場分析(上)

(余非 星島中文電台時事觀察)

本文密切跟進李輝的行程,做中場分析。一如以往,會緊扣李輝的行程,由行程的細節去做觀察和分析。

按中國外交部公佈,由5月15日起,中國歐亞事務特別代表李輝大使會出訪烏克蘭、波蘭、法國、德國和俄羅斯五國,就政治解決烏克蘭危機進行溝通協調。眾所周知應澤連斯基邀請,中國習近平主席和他於4月26日已通了電話,確定派特使跟進。中國的立場已清晰反映在2月24日公佈的文件上(《關於政治解決烏克蘭危機的中國立場》),沒有新的承諾,現在做的是實質開展和推動和談。而澤連斯基的應對方式,是立即走訪意大利、德國、法國和英國,要求加大軍援。

本文是為李輝行程做中場分析,尤其跟進行程中實際發生的細節,從中分析意義何在。做中場分析,我最想弄清楚的是李輝大使行程的具體日子。對比了不同說法,並以中國外交部為准之下,以下是第一點發現。

李輝大使於5月15 日出發,當天先飛抵波蘭首都華沙,之後再轉去烏克蘭。華沙比北京慢六小時,即是北京早上九點,是華沙凌晨三點。由北京直飛華沙是八個鐘。如果十二時正午在北京出發,北京時間晚上八時抵達,當地時間是下午二時。所以15日是用來做交通行程,先抵達華沙,再由華沙轉去烏克蘭。大概是在傍晚或晚上抵達烏克蘭。而對烏克蘭的正式訪問,由5月16至17日(星期二、三)開始。為何我要核對多方材料以確定抵達的細節呢?因為有種說法認為澤連斯基放李輝鴿子。證之於事實,查了中外很多網站,也真是找不到李輝大使和澤連斯基的官方合照;即是雙方國旗在背後,正式並排而立的那種正規合照。請注意,澤連斯基本人又真的是於15日當天還去英國索要軍援,他跟英國首相蘇納克有一個互相擁抱的效外官邸會晤。以15日當天而言,說澤連斯基放李輝鴿子,不完全錯。據報,澤連斯基是在15日晚上才返回烏克蘭。英國跟烏克蘭是兩小時時差,即是澤連斯基如果在下午六時離開英國,回到烏克蘭是晚上八時。

以上就是我留意到的第一個細節。李輝大使和澤連斯基有沒見過面?怎麼個見法?答案似乎是,李輝大使抵達烏克蘭當天,澤連斯基確是走了去英國,這可以視為是一種表態,即使晚上已返回烏克蘭。而按中烏雙方的公佈,李輝在16或17日有見澤連斯基,不過可能是很簡單的會見。去歐洲轉了個圈、手握更多武器的澤連斯基,甚至沒有跟中國李輝大使拍正式合照——起碼我暫時沒找到。李輝只是跟烏方代表在會議室開會,以及見外交部長庫巴時,有正式官方照片發佈。庫巴一直負責和中方溝通。

以下是第二點觀察。原定的行程及次序有沒有改變?為何改變?按最初的公佈,原定行程是:烏克蘭、波蘭、法國、德國和俄羅斯五國。

李輝大使16、17日訪問烏克蘭,是首站。18日當天是交通行程,返回華沙。5月19日(星期五)訪問波蘭,是第二站。李輝和波蘭外交部副外長格爾維爾舉行會談;注意,見李輝的,不是正外交部長。這位副外交部長要求中國譴責俄羅斯,李輝大使則申明中國勸和促談的立場。按原行程,之後李輝會去法國、德國。可是,之後有最新公佈,見完波蘭副外長之後,20及21日(星期六、日)會逗留在波蘭華沙,至辦公日、星期一,才開展下一個行程;而這行程是新加上去的,是去比利時布魯塞爾歐盟總部,會晤歐盟對外行動署亞太總司長維甘德(Gunnar Wiegand)。波蘭、比利時、法國之間沒有時差。即是星期六、日、20及21日休整後,去的不是法國,是比利時歐盟。出訪法國的日期一直未有具體公佈。不過,就在李輝訪問波蘭時,法國外交部長科隆納女士在出席參議院接受質詢時回答提問,稱中國特使李輝會在22日那個星期初訪問巴黎。上述,就是我留意到的第二個細節。G7會議是在5月 19至21日於日本廣島舉行。加了歐盟這一站,令訪問法國多了彈性,不是坐在波蘭華沙等法國落實一些人和事的安排。先訪問歐盟,令法、德主要外交官員也肯定已從G7回國,並調整好時差。值得留意李輝訪問法、德兩國時,最終會晤的是哪層級別的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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