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多焦慮 神職人員兼當心理導師

隨著學生焦慮症的飆升,校園的神職人員不僅提供信仰和社群的關懷,而且還與心理健康專業人士建立合作關係。

在常春藤校園、大型公立學校和教會大學,牧師和心理學家正在合作,大量研究表明宗教和靈性輔導可以藉著提供團體支持和增強個人志意力來緩解精神壓力。

普林斯頓大學諮詢和心理服務主任Calvin Chin陳氏說:「我們是很好的合作夥伴,經常相互推薦,三分之一的學生使用這種服務。我們真的在全面思考如何支持學生,他們需要什麼才能過上成功和令人滿意的生活。」

臨近春季學期結束的最後一周,明尼蘇達州聖保羅的聖托馬斯大學的穆斯林牧師希爾(Sadaf Shier)監督了齋月結束的慶祝活動,穆斯林信徒或沒有信仰的學生都參加了減壓活動,比如盆栽寫生和指甲裝飾。

希爾和該大學的基督新教牧師埃林森(Neil Ellingson)在天主教教堂外的草坪上,與數十名學生一起。希爾說:「我的主要作用是提供一種氛圍,讓學生覺得他們的宗教信仰是正當的,這便是對他們心理健康的直接支持。」

埃林森還看到了信仰與心理健康之間的直接聯繫:「對神明的信仰讓學生感到被宇宙大能者所愛,並且因為這原故而讓自己變得更有價值。」但他補充說,挑戰是擴大宗教事工的外展範圍。他說:「傾向於進入信仰之門的學生已經聯繫上了。但還未進門的學生怎樣建立聯繫?在學生最需要這信仰的時候,他們卻不會主動去尋找它。」

這方面的需求變得越來越關鍵。去年12 月,在大多數大學恢復面對面教學的第一學年進行到一半時,美國醫務總監就全國青少年心理健康危機發布了一份報告,其中指出,與新冠之前的十年對比,從抑鬱到計劃自殺的學生增加了 40% 以上,而且疫情所造成的進一步影響更是「毀滅性的」。

根據大學和學院諮詢中心主任協會的說法,輔導員看到學生的壓力變得更加普遍和嚴重,特別是焦慮症,比壓力和抑鬱更為普遍。

中華盛頓大學諮詢主任和持牌心理學家布倫斯(Cindy Brun)說:「我們的教員說,學生似乎加不知所措,帶著更多的焦慮,尤其是在應對課堂要求和社交方面。」

通過促進支持性的社群活動,學生可以重新學習在現實生活中進行社交,而不是在總是在網絡社交媒體中。這種現實社交技能在疫情隔離中經常丟失,校園神職人員可以在這方面發揮重大影響。

在耶魯大學,與大流行前相比,教長兼穆斯林生活主任巴傑瓦(Omer Bajwa)看到周五祈禱和齋月活動的出席人數急劇增加。他說,2025 屆自認是穆斯林的學生數目比往常多了兩倍,參與率提高也反映了宗教對學生的重要性增大了。巴傑瓦說:「我們被訓練成為優秀的傾聽者,提出引起反思的問題,隨時與他們互動。」

在西岸的南加州大學,5萬名在校學生中參與靈性和心理健康活動的人數創了新紀錄,如安息日晚餐、佛教冥想、天主教彌撒和寵物治療課程。」該校宗教生活主任索尼(Varun Soni)說:「我們有 250 個孩子出來撫摸兩隻治療犬。過去通常只有 20 個孩子,他們非常渴望在有意義的背景下彼此相處,以至於突然間宗教和精神活動蓬勃發展。」

甚至疫情之前,絕望似乎就在Z一代身上出現,這一代大約出生於1997年至2012年之間。索尼說:「學生不再問:我應該怎樣生活?他們開始問:我為什麼要活著?」

他說,牧師和輔導員多年來一直在合作,但即使南加州大學自2008年以來通過增加60名新輔導員來加強其健康團隊,預約等待時間仍保持在三周左右。

儘管如此,牧師和心理學家還是很快強調,我們不能顧此失彼,尤其是在需求如此之高的情況下。通過擔任學生的長期導師,牧師可以騰出諮詢時間來處理突發驚恐症和自殺念頭等重症。

內布拉斯加大學奧馬哈分校的學生活動中心提供遊戲之夜和舞蹈,並支付每周的學生諮詢費用,該中心也對非天主教徒開放。中心主任安德魯斯(Dan Andrews)神父說:「我們不僅是一個活動中心,希望成為人們提出重大問題的地方。」

美聯社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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