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園教種族課題是否太早?

新墨西哥州教育局正提出建議,大幅檢討社會學科標準,引發對學校應如何教授種族的激烈辯論。今次改動將大幅增加由幼稚園開始的種族和社會身分教學,惹來數千家長和教師發表意見。新墨西哥州這些修改是雄心壯志。當地官員希望,隨著學生種族越趨多元,他們的標準會成為全美社會學科的範本,變得具有文化敏感度。

新墨西可州擬為天下先

這種趨向更公開討論種族的舉動,和全美其他地方的反應一樣,引發不少意見,部分人批評是種族主義或馬克思主義。這些反應讓大家有機會了解到,除了有關「批判性種族理論」(critical race theory)教學內容引發辯論兩極化,其他人在如何和何時應該教授小朋友種族問題上的同樣面對挑戰。

在新墨西哥州,社區反應還沒出現按照種族界線而對立的情況。該州是全美種族隔離最少的州之一,關注修改社會學教學的是原住民和拉美裔家長為主。其他地方的辯論集中於教授美國白人奴役非裔的歷史,但在拉美裔佔達49%和美洲原住民達11%的新墨西哥州,討論則聚焦於西班牙征服者留下的影響。

阿爾伯克基(Albuquerque)拉美裔退休空中管制員佛朗哥(Michael Franco)表示,這些標準似乎旨在依照種族和族裔分類兒童,且削弱關於美國夢的敘述,「我們拒絕被歸類為受害者或壓迫者」。

新墨西哥州公共教育局的擬議建議,旨在將公民、歷史和地理變得更包括該州人口,使學生在課程中有種在家的感覺,為多元社會做好準備。州公共教育局長斯坦豪斯(Kurt Steinhaus)說︰「我們的過時標準,使新墨西哥州學生不完全理解他們身處的複雜且多重文化世界,按照已知事實提供他們完整教育是我們的責任,這是擬議建議會做的事。」

當局的計劃要求學生在幼稚園學習不同身分群體,較高年級學習「不平等的權力關係」。標準草稿其中一部分,將要求高中生「評估社會政策和經濟力量,如何為身分群體成員提供特權或有系統不公的機會」。課程也會提供民族學科和多元社群(LGBT)權益運動歷史,是該州首次。

女牧師穆蒂婭(Sylvia Miller-Mutia)歡迎州府建議。她舉例,其3歲大女兒曾稱她的菲律賓裔爸爸深色皮膚不是美國人,而媽媽、即穆蒂婭皮膚淺色才是。她主張兒童早些分辨種族,而在學校學習這方面能及早消除這種刻板印象。

從來都是敏感話題

不少民主黨主政州希望使這些文化內容多元化,例如加州是去年首批將族裔學科列為畢業規定的州份之一。但共和黨主政州卻抗拒任何改變,例如德州立例要求教師在所有議題上展示多種看法,印第安那州議會則提案規定教師保持中立。

新墨西哥州教育局正檢視逾1,300封就有關改動遞交的信件,還有去年11月網上論壇收集的數十份意見。今次建議由州內64名人士提出的意見而寫成,大部分來自社會學科老師,料明春將公布修改版本。

有份參與起草建議的中學老師萊頓(Wendy Leighton)表示,目標是將原住民、多元社群和其他經常沒有出現在課本的人等被邊緣化社群「更靠近中心」。

但共和黨人認為,種族等敏感議題應由父母教導他們子女,又指在一個學術成績墊底的州還有其他更優先要處理的項目。正競逐州長提名的共和黨州眾議員道維(Rebecca Dow)說︰「我覺得迫切的是數學和讀寫,而非社會學科標準。」

有發表意見的家長表示,他們寧可安排子女在家上學,多於在擬議標準下學習。白人父親泰米(Lucas Tieme)認為,「奮鬥與逆境從不限於指定種族或民族,特權也不會。」

即使表示支持今次標準修改的家長,也對向年紀最小學生教授種族表示懷疑。41歲白人父親皮克林(Sheldon Pickering)收養兩名非裔孩子,隨著兩人踏入青春期,遇上種族歧視的情況日趨普遍。皮克林曾與非裔兒子展開溝通,教他如何與警員互動,但他擔心學校所教的太多且太早。皮克林說︰「如果太早開始,就會奪去他們只需要當小朋友的人生時刻,讓他們無先入為主的觀念享受人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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