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區重劃關係大學生權益

當佛羅里達州奧蘭多(Orlando)北部郊區一名資深共和黨員在效力24年後競選連任落敗時,塔拉米金(Andrew Taramykin)只是一名高中新生,當時2016年的選舉是在重劃選區後舉行。到今年他19歲,是佛羅里達大學的大二學生,發現身處一個分裂的校園社區,因為他大一時的宿舍所在區的州議員代表和現在的已經不同,兩地相隔不到一哩。

全國非牟利教育組織The Hechinger Report指出,像塔拉米金一類的情況很常見:在全國各地的大學和大學社區劃分出不同的國會或者州議員選區,使同一社區的成員無論多接近,都要在不同的選舉區投票。這種做法被稱為不公正劃分選區(gerrymandering),通常是執政的政黨用來最大化選票的手段。

根據塔夫茨大學(Tufts University)「民主與高等教育研究所」對人口普查數據的新分析顯示,佛羅里達大學是全國390個被分為州眾議院不同選區的大學社區之一,另外有至少218所大學是分在不同的州參議院選區。同時在國會層面,至少有84個大學社區被分割,205個社區位於非常靠近地區線的地方。

同一校園屬不同選區

現在,塔拉米金已經可以投票並直接在州議會作證,他是校園投票項目選區重劃活動的成員,他希望幫助大學社區重新劃定選區界線。塔拉米金表示,「州議會裡沒有人必須向所有學生問責,這是一個問題。當我們一分為二時,這會嚴重削弱我們與代表我們的人溝通的能力。」

「民主與高等教育研究所」的分析發現,學生社區越大,他們所包括的來自代表性不足群體的學生越多,就越有可能成為黨派劃分選區的目標。

專注於學生投票問題的非牟利組織 「校園投票項目」(Campus Vote Project)全國經理塞勒斯(Dylan Sellers)表示,從歷史上看,傳統的非裔大學及其他主要為有色人種學生提供服務的機構都是重劃選區的目標。

大學生被廣泛認為是一個自由派的投票團體,因為受過教育的人傾向於自由主義,許多非裔及拉美裔的選民也是如此。塞勒斯指出,這是使他們更容易被分成不同選區的部分原因。

「我不會假裝知道或規定邪惡的意圖;但現實是,它稀釋了這些社區中那些學生的聲音和投票的影響」,塞勒斯如是說,當學生覺得他們的選票沒有權力時,他們就會被勸阻不要參與民主進程。他補充道,當學生在大學裡不投票時,在以後的生活中也不太可能去投票。

學生選民是稀釋目標

塞勒斯還表示,「在理想的情況下,當我們談論民選官員和民主制度時,你希望盡可能多的人參與到這個過程中並讓他們的聲音盡可能被聽到。參與這個過程的人越少,你實際代表的人就會越少。」

在今年的選舉日臨近時,佛羅里達大學的學生社區不會面臨很多決定。但在2022年,每個選區都將投票選舉州代表、多個州和地方的職位時,分化就會悄然出現。

一年後,學生是否仍會在兩個不同的地區投票?還有待觀察。

佛羅里達州憲法要求立法機關在每十年一次的人口普查的兩年後重新劃分選區,這將促使眾議院和參議院重新劃分選區的委員會在明年1月正式開始這項工作。兩個委員會已經舉行了一些會議,在立法會議開始之前研究地圖並考慮公眾意見。

憲法要求他們在為期60天的立法會議結束前完成重新劃分選區的工作。如果他們不這樣做,州長應該召集立法者參加一個特別會議來完成這項工作。

兩黨委員會的任務是使用從人口普查中獲得的新人口統計信息,使地區界線盡可能平衡。如果劃分的界線故意有利於或損害政黨,以及壓制任何「種族或少數語言群體」的投票數量,都是違反佛州憲法的行為。

塞勒斯表示,「不應該由立法者選擇一個投票選區,而是這個投票選區選擇這位立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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